第257章 暗杀(1 / 1)

“还能有谁,宋国公府的新当家,誉王妃的亲弟弟呗。”

“呦,那可真是贵人了,难怪能把公主娶回家。”

“别高兴的太早,要我说,这南召没什么好人……”

……

宋子游已于三日前继承了宋国公的爵位,此刻,大红的喜字贴满了国公府。

来往的宾客,皆是京城的达官贵族。

不停的有人向宋云缨道贺,“小国公爷能与南召公主结为秦晋之好,实乃两国之幸,宋家之福啊。”

宋云缨微笑着一一点头回应。

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子游,他身着新郎官服,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
“子游,怎么了?”宋云缨问他。

宋子游回神,“没什么阿姐,人多,我不大习惯。”

她笑笑,“很快就结束了,就能见到你的心上人了。”

既然子游说,他与嘉乐公主早已定情,宋云缨便愿意促成这桩政治联姻。

哪怕前路未知,她也不想弟弟无情无爱的了此一生。

婚礼进行得很顺利,嘉乐公主也表现得十分得体,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气质。

亲长受礼时,宋云缨作为男方家长,受礼吃茶。

巧的是,女方亲长是由宁王妃代劳的。

于是正堂之上,便出现了两位大巽王妃受礼的情景。

宋云缨道:“往后就是一家人了,你们要互敬互爱,携手余生才好。”

宁王妃也说道:“郎才女貌,说得就是你们两个了,嘉乐,今后你可要好好持家,替夫君分忧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是。”

新人一起拜道。

礼毕,嘉乐公主被喜娘搀扶着送入洞房,而宋子游则依照习俗,被宾客拉着敬酒。

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,脸上泛起酒意。

众亲朋好友只道是他太过紧张,纷纷打趣道:“新郎官,今日可是你的大喜之日,怎的不见你多笑两下?”

宋子游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应付着众人,“不胜酒力,不胜酒力。”

终于,宾客们尽兴而归,宋子游也醉意朦胧地被扶回了洞房。

他推开门,只见嘉乐公主端坐在床边,头上的凤冠霞帔在烛光下熠熠生辉。

宋子游走近。

嘉乐公主抬起头,将珠帘掀开,“子游,怎么样,我就说我会嫁给你的吧。”

见他有些微醺,连忙起身扶着,“你怎么喝这么多酒?”

宋子游默默地走到桌边,给自己倒了杯水。

他喝下水,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,然后转身看向嘉乐公主:“为什么一定是我?”

“因为我喜欢你,从在战场上见到你那一刻起,我就喜欢上你了。”嘉乐闪着真诚的眼神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……”

宋子游没有看她。

她的任性害死了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。

将士们荒野枯骨,他却在此处与她洞房花烛。

于心难忍。

嘉乐知道其中的缘由,也没再纠缠,只道:“可我不在乎,只要能跟你在一起。”

宋子游将情绪都隐藏起来,“公主千金之躯,何必委屈自己?”

嘉乐公主执着地看着他,“我不委屈。我长这么大,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。我人生最大的愿望,就是嫁给你。”

宋子游知道,这场婚姻背后牵扯着太多的利益纠葛。

他虽不愿被卷入其中,却也无法置身事外。

他对她说:“早点休息吧。”

嘉乐不肯吹灭烛台的火苗,“子游,是不是只有我死了,你才能释怀?”

宋子游脸上的酒红还没褪去,“我不想你死。”

“真的?”她脸上闪过一丝开心,“你真的在乎我的死活吗?”

宋子游觉得她这话问得孩子气,“你一个活生生的人,干嘛总把死挂在嘴边?”

她眼中有一抹落寞,瞬间又被明亮替代,笑着说:“我那不是怕见不到你吗?”

宋子游没有接话,他不知该如何回应嘉乐公主的满腔热忱。

他走向窗边,轻轻推开窗棂,夜风带着凉意拂面而来,让他清醒了几分。

宋子游深吸口气,再睁开眼时,已是一片平静,“你是南召公主,于公于私,我都会好好待你。”

“是吗?”嘉乐脸上似透出一点苦笑:“原来当公主,也是有那么一点好处的。”

*

宋家的这桩喜事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
不日后,发生了一件案子,如一块巨石,在大巽和南召激起了千层浪。

出使大巽的南召使臣,被暗杀了。

这位姜大人,原本是奉命送公主和亲,代表南召与大巽修好。

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。

听说,利剑从背后只穿前胸,血流干而亡,死状极惨。

这使臣被杀,无异于公然挑衅。

消息传回南召时,南召王大为震怒,扬言大巽欺人太甚,若不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,南召大军就要为姜大人讨回公道。

大巽这边却是一头雾水。

两国好不容易达成的和平共识,眼看就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。

皇上只好下旨,将当晚驻守在驿馆的朱鸣尘抓了起来。

当天,只有朱鸣尘靠近过死者的房间。

死者房内,也留下了他的脚印。

虽没有完全的证据,可朱鸣尘的嫌疑最大。

为了堵住悠悠众口,皇上不得不将他下了大狱,严加审问。

邬晴儿早已哭红了双眼,来到誉王府,找宋云缨夫妇商量对策。

“若说鸣尘仇视南召,这点不假,可若说他杀人,是绝对不可能的。”晴儿道:“他是暗卫总领,做事一向滴水不漏,怎会傻到去暗杀南召使臣呢?”

宋云缨他们深知朱鸣尘的为人,断不会做出此等傻事。

可眼下,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朱鸣尘一人,自是百口莫辩。

他们就是想帮,也是没有头绪。

宋云缨安慰她,“晴儿,你先别急,王爷已经在想办法了。”

“云缨,对不起,你还没出月子,就这么麻烦你。”

“说的哪里话,往日你帮我的还少吗?”

晴儿心急如焚,“朱鸣尘的性子我最了解,不是他做的,他绝不会承认的,也不知他在牢里受了多少酷刑,还扛不扛得住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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