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人吗?如果没有的话,该我讲道理了。”
吓破了胆的妇人,突然对中年男人尖声道:“马敬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,你一个堂堂大骊清流官员,难道也要当个废物吗!”
“还愣着干嘛,快点亮出你的官家身份!”
男人这才醒悟过来,转身指向少年暴喝道:“放肆!本官乃是新上任的宛平县令!如今正在赴任途中……”
方知寒根本不去看那个恼羞成怒的男人,死死盯住妇人。
“你刚刚,说谁有爹生没娘养?”
“还有,你要把我小师妹带回去当丫鬟?”
这些话,方知寒都记得很清楚。
而且,他很记仇。
就在此时,二楼传来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:“小家伙,这就有些过分了啊。”
“教训过那扈从就差不多了,得了便宜还不快快收手?”
方知寒闻声转头望去,只见一位青色长衫老者站在二楼船头,神情淡然。
老者身旁站着一位佩剑的白袍男子,正闭目养神,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。
“如果你继续不依不饶,但敢恃武犯禁,老夫虽不是官场中人,也要出手拦下你了!”老者笑道。
方知寒收回视线,目光冷峻地看向那位自称县令的中年男人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跟我们道歉。”
那男人眼见有人仗义执言,无形中胆气大壮,脸色一沉,愤怒道:“休想!”
“到了宛平县辖境,本官要让你这个匪徒,见识一下我们大骊的律法!”
方知寒深呼吸一口气,目光如刀般盯着那男人,再次说道:“道歉!”
儒衫男人有些畏缩,下意识望向二楼的老者,高喊道:“还望老先生见义勇为,在下定会铭感五内!”
老人对此面无表情,目光落在方知寒的背影上。
“少年,老夫最后劝你一句,就此收手!”
方知寒对船头那边的林守一眼神示意,暂时不要轻举妄动,随后转身看向老人,语气平静地问道:“敢问老前辈先前在做什么?”
“自然是作壁上观、袖手旁观。”老人坦然笑道。
老人顿了顿,补充道:“当然,若是这位县令大人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夺民女,老夫肯定会出手阻拦。”
方知寒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那现在他们要杀我们的驴子呢?你会不会拦着?”
老人哑然失笑,摇了摇头。
“你为何觉得老夫会出手拦阻?”
“老夫又不是那救苦救难的活菩萨,不过一头驴子而已,何必大动干戈?”
方知寒继续问道:“那老先生认为,此次到底是谁没有道理呢?”
老人愣了愣,破天荒有些犹豫,沉吟片刻后说道:“道理嘛,大概还是在你们这边吧。”
“但是小家伙,我送你一句话,有道理,不代表可以为所欲为嘛。”
方知寒闻言,目光依旧平静,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。
“难不成要他们道个歉,在老先生眼里就是为所欲为了?”
“那我觉得,咱们两人的道理,似乎不太一样。”
老人哈哈大笑道:“今天老夫还真就要看看,你的道理大不大得过老夫的道理。”
方知寒点了点头,看向那个已经睁眼的白袍男子,“你的道理就是靠他对吧?”
林守一心领神会,嘴唇微动,似乎在默念什么。
老人脸上依然笑意如常,点头道:“怎么,不服?”
他说完,转头望向身边的扈从剑客,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:“白鲸,这个小家伙好像觉得,自己拳头比你的灵虚剑更能讲道理啊。”
白袍剑客扯了扯嘴角,脸上泛起淡淡的轻蔑与讥讽。
然而,就在此时,异象突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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