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轻瞳孔缩了一下。
“这药……是用来杀宋南王妃跟宋不弃的?”
吴太妃点点头,眼眸沉了几分,眼底藏了一丝悲色,毕竟宋南王妃是她的亲妹妹,血脉至亲,她也不想杀!
可是自从宋南王妃回到京城,就开始各种给这个家庭制造麻烦,尤其是还用宋不弃的身份来威胁她,想让她家破人亡。
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她就动了杀机,想要找机会将他们母子毒杀了。
所以才趁着夜里众人都睡下以后,她让丫鬟带路,偷偷溜去京都城的黑市,花了大价钱买来了这所谓的见血封喉的毒药,本打算忍无可忍的时候毒杀了宋不弃跟宋南王妃。
结果,没能将二人毒杀了,就爆发了叛乱。
如今,她又拿出来想要找机会毒杀宋不弃,谁知道这东西竟然是假的……
她自己都很尴尬,干咳一声,“你也看到了,哎……我是老了,若我年轻的时候,谁又敢欺骗我?”
年轻时候,那是因为先帝护着她,否则,她这马虎样子,还不知道该在后宫如何立足呢!
沈轻不戳破,看着吴太妃又活蹦乱跳了,她也松了一口气。
“假毒药的事情,我会找人去处理,您就别操心了,您现在只管休息好就行,养好身体,王爷也能安心!”
提起战澈,吴太妃立刻追问,“澈儿呢?现在宫里头的局势如何?朝臣们可已经立好储君了?”
沈轻摇摇头,“并没有,南帝猝死,并未留下任何遗诏。”
“那战炎战肃他们没有争抢皇位?”吴太妃很担心,这个时候朝野一定很乱。
“暂时没有,张皇后让王爷主持大局,先把皇上的丧事办了……”
“张皇后?她居然支持澈儿?”吴太妃眼眸沉了沉,她是不知道张皇后心里怎么想的,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?
反正她是不信张皇后会真心支持战澈!
吴太妃喃喃道,“看来……接下来才会有大战,也不知道范先生几时能到?乌云压顶了,咱们也得准备起来……”
说话间,吴太妃指了指她梳妆台上的一个金丝楠木盒子。
“你去,把它拿过来!”
沈轻拿了过来。
吴太妃抬手摸了摸盒子,眼底有些不舍得,还是开口道,“打开!”
她又从枕头下摸出来一把钥匙,递给了沈轻。
沈轻打开了盒子。
里面放着一堆地契跟铺面的房契。
其中一张,竟然是天宝楼的房契。
天宝楼可是京城四大楼,没想到,连天宝楼,都跟摄政王府有关系!
吴太妃指了指盒子里的各种房契地契,“这些东西,澈儿跟我要过,说让我交给你,说实话,我之前的确看不上你,你也知道你名声不好,我怕你坑了澈儿!”
沈轻……
吴太妃看了她一眼,干咳了一声,“你也别不爱听,现在既然咱们是一家人,我有什么说什么!”
“你之前名声不好是事实!”
“您都说两遍了……”沈轻咬牙提醒了一句!
吴太妃这才道,“一开始你缠着澈儿,我很是看不惯,现在……倒是希望你赶紧给澈儿添个大胖小子,现在局势动荡,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,就连我都觉得心里头没底……”
“你也抓紧赶紧跟澈儿说说生孩子的事情,你们有空就多努努力,澈儿之前受过伤,若是他不行的话……你是大夫,你给他好好治一治补一补,早些让我抱上大孙子!”
沈轻……
这老太太果然还是跋扈,连催生都雷厉风行的!
吴太妃挑眉看着沈轻,“看到没?这里头的房契地契,便是你生大孙子的奖励,只要你为澈儿生下儿子,这些全部归你!”
“天宝楼,三和金饰楼,还有惠安茶庄,全都是你的……”
沈轻惊呆了,原来,战澈的家底子这么厚实啊!
难怪原着里写了,每次遇到天灾的时候,战澈都会大捐一笔,正是因为捐得多,抢走了南帝的风头,才让南帝心里头各种不快……
原来,他是真有钱啊!
只是这些钱怎么来的?她很好奇,战澈常年在外打仗,他们成亲这么久了,也从不见他自己打理生意,是如何赚钱的?
她好奇的眼神,又怎能逃过吴太妃的眼睛。
吴太妃翻了翻眼皮子,“放心,我们摄政王府的银钱,可全都来得干干净净。”
“澈儿从五岁开始,我便暗中教他经商了,还专门为他请了师傅,他六岁就用五千两银子从南北倒卖药材,赚了五万两银子,之后,又认识了范先生,这些年都是范先生在暗中为澈儿开疆拓土,澈儿有今日的根基,跟范先生脱不开关系!”
“范先生?”沈轻不记得原着中写过这个人!
吴太妃并没有多说什么,顺势桄榔一声关上了盒子,又锁了起来,然后拍了拍,“你什么时候生下孩子,我便什么时候把这个奖励给你!”
“这里,可全是钱……”
那诱惑,确实巨大!
光是一个金饰楼,就要不少银子呢,足可以成为富婆。
沈轻,心动了!
看来,是该考虑跟战澈生个小崽子了……
正说着,突然黑岩就急匆匆来找沈轻。
说是夏奇醒过来了,有话要对沈轻说。
沈轻赶紧赶了过去。
夏奇躺在床榻上,雪柳正给他喂药呢,昨晚沈轻让雪柳守了夏奇一夜,好在总算是醒过来了,保住了一条命。
“王妃……”
夏奇很虚弱,他自己也没想到他还能活下来,毕竟伤得那么重。
“多谢您为我疗伤……保住了我的命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别说那么多话!”沈轻顺势为他再次把了脉,检查了瞳孔,又摸了摸额头,并未发烧,她才安心。
“好在并未感染,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了!”
“这些天先让雪柳给你送药,你安心养着!”
“多谢王妃……”
夏奇咳嗽了两声,赶紧跟沈轻说,“那日我跟夏景盯着沈惜月,发现她跟一个神秘人来往过密,那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袍子,还带着兜帽,属下看不清他的样貌,不过能确定是个男人,身形很像前几日看到的西河寺的邱大师傅……”
沈轻挑眉,“你是说,她又跟邱大师傅见面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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